百年征程波瀾壯闊,百年初心歷久彌堅。當時間的腳步穿越光陰行至2021年時,當黨和國家一并同人民團結一心共克時疫時,我們終于迎來了翹首以盼的2021年。以下是可圈可點小編為大家整理的“走進西藏,譜寫時代奮進征程” 征文范文四篇,供大家參考。
“走進西藏,譜寫時代奮進征程” 征文范文1:
次仁的故事,應該從八歲講起。
八歲的小次仁,胸前掛一個小筐,背上背一個小筐。每個筐里,是一只剛出生的小羊羔。三四月的日喀則,天氣依然很冷。雖然外套都裹在小羊羔身上,次仁還是跑得滿頭大汗。
他必須一刻不停,餓了,伸手抓一把糌粑,渴了,仰頭灌一口“秋古”(從牛奶中提煉酥油后剩下的奶渣水)。放下這兩只小羊,離村十多里的草場上,還有十幾只待產(chǎn)的母羊在“喕喕”叫。如果不把這些幼小的生命盡快送回羊圈,極有可能被凍死。除了寒冷,在高原上四處游走、饑餓的狼和狐貍,還有天上盤旋的老鷹,也是小羊羔致命的威脅。
地上除了稀疏的枯草,就是大大小小的砂礫石子。次仁一邊跑,一邊小心地躲開這些硌腳的障礙。直到看見村口用木柵欄圍起的羊舍,看到村里的土坯房,看到村巷里忙碌的鄉(xiāng)親,他才舍得把鞋穿上。母親說過,一雙鞋,要穿一整年。
“阿莫拉”(奶奶)抱過小羊羔,嘴里發(fā)出親昵地嘖嘖,緊著把用羊皮做成的奶壺送到那些迫不及待的小嘴里。有些第二胎、或者第三胎的母羊,有了責任心,會跟著次仁跑回來,圍著自己的孩子來回轉。“阿莫拉”就會安撫它們,設法讓它們親自哺乳。
草場,如果叫草場的話,離村里越來越遠,草也越來越稀少。“格拉”(師傅)的臉色也就越來越陰沉,沖著次仁大聲地吼,嫌他早上來得遲,好的草場都被隔壁的生產(chǎn)隊搶占了;嫌他送小羊羔跑得慢,眼看著又生下來好幾只。母羊已經(jīng)把胎盤和臍帶吃掉,小心地一遍一遍把小羊羔身上的血水舔凈,一步不離地守著自己的孩子。如果是上半天生的,趕晚上回家的時候,經(jīng)過小半天的成長和鍛煉,小羊羔就可以跟著回來。如果是下半天生的,就必須次仁用小筐子送回來。
草色還沒有返青。一年里,不到半年的青草。多數(shù)時間里,“格拉”帶著八歲的次仁,放牧著生產(chǎn)隊的一千多只羊,來回找草吃。最遠的地方,離村子十多里路。
次仁太累了,他在奔跑的過程中常常都能睡著。在村子與草場之間,他總是機械地跑著,忽然腳上一陣劇痛,把他從睡夢中拉回來。風從臉上刮過,云在頭上飄過, 一個八歲的孩子,在日喀則的天空與大地之間,來回奔走,小小的年紀,已經(jīng)體會到了生計的艱難。
次仁不喜歡放羊,但是沒有辦法。做為家里的老大,他一點也不敢懈怠,要幫著掙工分,才能確保一家五口人不至于挨餓。
這樣的生活,次仁度過了三年。第一年,次仁每天只能掙到半個工分。第二年和第三年,就可以掙到一個整工分了。這三年里,生產(chǎn)隊新添的小羊羔,存活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。
在匆匆的奔波中,偶爾,次仁會停下腳步,擦一把額頭的汗,看著那些背著書包的孩子們。
次仁提出來,要去上學。
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早期,遙遠的邊疆也實行了土地承包,家里一下子分到了十幾畝地,雖然都是貧瘠的旱地,但人們還是看到了希望。正是需要勞動力的時候,母親當然不讓,僵持了一段時間后,父親終于點頭同意了。父親在獸醫(yī)站工作,知道文化的重要性。
次仁比以前起得更早了,六點鐘就爬起來,拾糞。牛馬的糞便想都不要想,牲口的主人現(xiàn)場都處理了。所以,剩下的,狗糞和豬糞是最好的,它們體量大,不一會就會拾滿一筐。但更多的時候,這些好拾的糞便,已被更早的人們撿拾走了。次仁用一個小樹枝,扎羊糞蛋。黃土砂礫上,那些星星點點的黑色顆粒,成了這個少年最大的快樂。
等到太陽出來,次仁和村里的17個孩子,一起相跟著,越過一條河,到離村子十幾里的吉定鎮(zhèn)去上學。二十多個村子集合來的五百多學生,他們村的孩子們受到的嘲笑最多。因為他們村的孩子上學遲,年齡普遍偏大,多被老師安置在教室的最后一排。一遇到提問,十有八九答不出來。
小學只有兩門課,數(shù)學和藏文。學制也只有三年。
三年以后,薩迦縣以及周邊的四個縣城,只招了一個49人的初中班。次仁和另外兩名同學,成為他們小學的幸運兒。
初中四年,開設了五門功課:語文、數(shù)學、物理、化學、藏文。次仁感覺到時間總是不夠用,成績總是不夠好,每天都在埋頭苦學。然后,1989年,他和另外37名藏族孩子,成為成都水力發(fā)電學校(現(xiàn)四川電力職業(yè)技術學院)的藏班中專生。
在那個氣候濕潤、水軟風輕的城市里,次仁系統(tǒng)地學習到了漢語,大膽地與人交流,看不再光禿禿的山,看那么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草,看街上那么多的美麗女孩,興奮而好奇地笑。
唯一的苦惱,就是吃不飽。“半大小子,吃死老子”,正是能吃的年紀啊。
晚上下自習回宿舍的路上,肚子一路大呼小叫。宿舍門前有一個小賣部,是學校統(tǒng)一經(jīng)營的。次仁實在忍不住的時候,會買一個面包,或者一包方便面。錢花完了,就厚著臉皮賒。
小賣部由一個阿姨負責,四十多歲的樣子,總是笑瞇瞇地看著次仁。次仁后來才知道,按照學校的規(guī)定,小賣部是不準賒賬的。而他當時,寅吃卯糧,賒賬成了每個月的常態(tài),等到月初家里寄來錢了,把各類欠賬一清,又剩不下幾個了。
時間長了,阿姨提出來,次仁可以勤工儉學,用自己的勞動換取報酬。次仁很高興,跟著阿姨騎三輪車從外面進貨,從庫房搬貨,幫著賣貨,反正學業(yè)又不重,只要有時間,次仁都到小賣部報到。
阿姨有三個閨女,最小的那個,也在這所學校就讀,每天下午幾乎都來幫她母親干活。有時阿姨忙,小賣部就留下兩個年輕人經(jīng)管。慢慢的,次仁發(fā)現(xiàn)他越來越怕看女孩子的眼睛了。兩人眼神一對上,次仁就大腦短路,臉紅得發(fā)燒,話都說不利索了。女孩子就嘲笑他的漢語,說還有這么笨的人呀,越學越不會說了。挖苦完了,從書包里掏出兩個煮雞蛋,有時是幾個蘋果,或者其他好吃的,斜著眼看著次仁笑。
那是多么幸福的時光啊。借著進貨的名義,兩人溜出去。次仁蹬著三輪車,車上坐著心愛的姑娘。次仁有使不完的勁,感覺能一直蹬到天邊去。和風順暢,柳絲輕揚,晚霞如畫,歌聲飛揚。次仁給姑娘唱藏歌。姑娘聽不懂藏語,但能聽懂音樂。聽著聽著,就哭了,不一會又破涕為笑。
然后,畢業(yè)的時候到了。姑娘被家里送到別的地方。次仁找過幾次,總是見不到。一家人都避著他。女孩的父親,也是學校的一個教授,托人給次仁送來一封信。信很簡短,請他忘了自己的閨女,原因說來也簡單:作為水電專家,他不止一次去過西藏,他明白次仁畢業(yè)以后,將會是一個怎么樣的工作環(huán)境,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去那么艱苦、那么偏僻、那么荒涼的地方。
次仁拿著那封信,在操場上坐了一夜。這一夜,他把自己所會的藏歌都唱了一遍,唱完了,重復唱,直唱到嗓子沙啞,發(fā)不出聲。
天亮了,次仁收拾好行李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學校。
作為西藏電力工業(yè)廳的委培生,次仁到單位報到以后,借了三百塊錢,回到他四年沒有回過的家鄉(xiāng)。為了供他上學,家里幾乎沒有變化。走進那破舊的柵欄院,低矮的土坯房,母親抱著高出一頭的兒子,哭得嗚嗚響。
次仁的第一份工作是拉薩市西郊小水電站的運行值班員,那是1993年。從那時開始,二十多年過去了, 次仁沒有離開過電力系統(tǒng),從拉薩,到阿里,到昌都,到日喀則……2020年8月9日,我在林芝市米林縣藏中聯(lián)網(wǎng)工程21標段項目部采訪,黨支部書記次仁坐在我的對面,黑黑的皮膚,潔白的牙齒,小平頭,高而瘦。每次回答我的問題,他需要“嗯——”的一聲過渡、思考,“嘛”的一聲用來收尾。
嗯——黨的政策嘛,就是太陽,在陽光沐浴下,我們藏民的日子越來越好了嘛……
嗯——父母都在老家,他們喜歡日喀則。不是有首歌嘛,韓紅唱的……“藍藍的天上白云朵朵,美麗河水泛青波,雄鷹在這里展翅飛過”。房子也好嘛,三層樓,車子也有嘛。
嗯——愛人好嘛,在拉薩工作。孩子也好嘛,今年十五歲了,特別黏我,在上海上中學。自己考過去的,學習一直好嘛。
嗯——電網(wǎng)建設好嘛,每個進藏的電網(wǎng)工程送來的不僅是電流,更是暖流。他們送來了黨的溫暖,老百姓和中央的心貼得更緊了。電網(wǎng)建設工程是累、是苦,想一想我們吃點苦,鄉(xiāng)親們卻過上了好日子。不說別的,就跟我小時候比,那真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嘛……
“走進西藏,譜寫時代奮進征程” 征文范文2:
說實話,見到王建的第一面,我有點失望。
作為西藏電力建設公司參建藏中聯(lián)網(wǎng)工程21標的項目經(jīng)理,他竟然不是藏族。當然,也沒有想象中魁梧的個子、黝黑的膚色。唯一有點特色的,王建有雙大眼睛。這雙大眼睛長在女孩臉上,勢必顧盼生輝;放在一個敦實、憨厚的漢子臉上,在表情達意時,只是顯露出更多的真誠。
說起來,王建和搭檔次仁是校友,不過他比次仁低了整整十級,算是個小學弟。但他的學歷要比次仁高,是個大專。
這對學兄學弟也是有緣,先后畢業(yè)于一個學校,輾轉奔波又先后進入同一個單位,前年聯(lián)手搭班子,共同負責起西藏電建公司成立以來最重要、最艱巨的一個電網(wǎng)工程建設項目。
還有一點相同之處,兩人在學校里,都有過一段難忘的初戀。
無果而終的次仁,是義無反顧地回到家鄉(xiāng)。王建卻是經(jīng)過了一番艱苦的思想斗爭。畢業(yè)后回到家鄉(xiāng),娶妻生子,孝老敬親,一般來講,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但在那個時候,王建只想著離開那座讓他傷心的城市,走得越遠越好。在學校的就業(yè)意向單上,他選擇了最遠的西藏。
一筆一劃填下“西藏”這兩個字的時候,他還從來沒有來過這塊高原。關于西藏的點滴知識,來自于書本和影視劇,以及驢友的“心靈雞湯”。他只是認為,西藏是可以凈化心靈、安放靈魂的神秘天堂。
那一年,王建22歲。
如果把人生的經(jīng)歷分成若干個階段,十七歲之前,算是王建的第一個階段:早熟、持家的農(nóng)家少年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是重慶市潼南縣鄉(xiāng)下的旖旎風光,是父母的終年勞作,是七八歲的時候背不起一大筐豬草委屈的哭泣,是十多歲時割麥子難以忍受的刺痛和扎癢,是十五六歲就利用假日外出打工的艱辛勞作……
不想到單位報到以后,第一份工作比打工時更苦。那是2003年的下半年,藏北那曲的青藏鐵路110千伏供電工程,平均海拔4450米,初到高原的王建,胸悶氣短,頭疼欲裂,即便如此,還要跟著老師傅一趟一趟上工地,組塔,放線,常常干不了幾下,天旋地轉,王建就要蹲在地上喘半天。那時單位對職工的關懷遠沒有現(xiàn)在這么到位,除了吸氧以外,沒有多余的保護措施。王建只能選擇硬扛著,用時間慢慢地來習慣。
晚上回到宿舍,那時的活動板房也粗糙,頂棚有縫隙司空見慣。晴天的時候,還自我安慰,可以抬頭看星星。一遇到下雨,自嘲的心情也沒了,一個夜里,倒騰幾個地方,早上起來,被子還是不可幸免地淋濕了。安全帽到了夜里也有大用處,這個放一個,那兒放一個,用來接水。
一進入十月份,天氣猝冷,氣溫降到零下二十多度。王建有一件羽絨服,每天晚上都穿著它睡覺,用以保存身上可憐的熱量。白天到工地去,坐在工具車的車廂里,一路的寒風呼嘯,下車的時候兩條腿都麻木了,別人不扶根本下不了車,給中午準備的兩個饅頭也成了冰疙瘩。中午圍著一堆火,王建學老師傅的樣,把饅頭扎在鐵絲上,放到火上烤??舅忠蝗?,啃一圈。剛開始喝不慣酥油茶,喝一次,吐一次,吐了再喝,硬著頭皮往下灌,連續(xù)幾次,腸胃就無可奈何地接受了。
所以,王建有個觀點:腸胃這個東西,是個賤脾氣,好說不行,那就硬來。
王建呵呵笑:硬來的結果,就是現(xiàn)在西藏各地的飯菜,我是百無禁忌,吃啥都香。
中午,我在他們工地食堂吃飯,四菜一湯:水煮魚,燒茄子,小炒肉,燒青菜,蝦米冬瓜湯,白米飯一大鍋。我說挺好呀,這么豐盛,嗯,味道也不錯。
王建很自豪:那是——其他兄弟單位在我這吃過的都說好。這是四川的廚子,跟我們做飯不是一年兩年了。其實說起來,還是領導重視,更多人性關懷,想著野外施工的兄弟們,工作苦一點、累一點,起碼要把伙食保障好,吃飽了才有勁干活嘛。
王建更認識到這個工程的不同凡響:這不僅只是一個電網(wǎng)工程,還是一個德政工程、民心工程,是促進國家能源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、維護川藏鐵路大動脈暢通的戰(zhàn)略工程。工程建成后,可以提高一百五十多萬西藏各族群眾的生活質量,對于富民興藏、民族團結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。
然而,工程的難度也是顯而易見的。王建板著指頭給我羅列:21標段兩條43公里多的單回線路,147基鐵塔,全程處于高山密林中,沿線海拔3300-4500米,最高處的鐵塔,人走上去差不多得一天;工程體量大,施工人員多,高峰時達500多人,是他以前當項目經(jīng)理的三四倍;雨季時間長,從6月到9月,幾乎天天都有雨;工程要求高,不管是安全、質量、技術……都比以前提高了很多。就以工程檢測來說,施工單位有三檢:初檢、復檢、專檢,監(jiān)理單位要檢,業(yè)主單位要檢、專業(yè)的質量監(jiān)督要檢,還有運行單位的檢測,先后要經(jīng)過七道手續(xù)。再說安全,每天出工前的班前后,收工后的班后會,每周一次的安全培訓,不定期的安全教育和現(xiàn)場調考……在這么嚴格的管理下,截止到目前,我們的工程無一返工,現(xiàn)場無一事故,人員無一受傷。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兩個月,獲得工程分指揮部的先進建設單位了。
次仁告訴我,別看王建年齡小,但水平高、能力強、技術精,是非常優(yōu)秀的青年干部。他給我看一摞厚厚的榮譽證,從2006年開始,王建連續(xù)多年獲得單位的“安全生產(chǎn)先進個人”或“先進工作者”。“這是個干實事的人,”次仁評價,“就是苦了他的老婆孩子……”
王建這種工作性質,整天在野外跑,一晃就二十大幾了。父母眼看著王建的同齡人先后都成了家,快一點的,孩子都會打醬油了,知道催也不頂事,提前在家鄉(xiāng)問好一個勤勞樸實的農(nóng)家姑娘,熊柏霞。2006年春節(jié)假期,王建回家的第一件事,就是和相距十六公里的小熊姑娘見面,兩個人一點頭,八天以后,就吹吹打打成了好事。
我起初以為聽錯了:八天……這也太快了!
王建呵呵笑:沒時間呀。先結婚后戀愛,也挺好呀。
那年過了正月十五,王建就把新娘子帶到拉薩,三十多個平方的單身宿舍簡單收拾一下,就是新房。親熱不到一個禮拜,王建又到工地上去了。蜜月的熱乎勁還沒過,新娘子想跟著他一塊去工地,王建堅決不答應,你是不知道工地上有多苦。熊柏霞一盤算,還不如在老家呆著,起碼人頭熟。拉薩倒好,海拔高不說,王建一走,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。
新娘子又回了重慶,在家里幫他侍奉雙親。2008年4月,先生了個女孩。2012年2月,再生了個男孩。兒女雙全,“好”事吧。但王建很理虧,倆孩子出生的時候,他都不在身邊。女兒八個月大的時候,他才第一次回家,開了門他抱著孩子哭,妻子一邊捶他一邊哭。老二生育的時候,更危險,早產(chǎn)一個多月,當時老婆大出血?,F(xiàn)在兩個人一吵架,老婆就把這事拿出來,王建立馬低頭認輸,沒話說了。
他給我解釋:真的內疚呀。人生人,怕死人。一個男人,再有多大的事,也不能缺席這個關口。所以我對老婆,說寵也罷,說怕也罷,只要她高興,怎么著都行。
不光寵老婆,王建對兩個孩子也是滿滿的寵愛。老婆有時候說他,不能無原則的溺愛。王建明白,但是做不到。“一年才能見幾天呀,親都親不過來,那舍得說呀。批評孩子的事,教育孩子的事,講道理的事,讓老婆去得了。”王建很得意,“所以,兩個孩子見我親。每次我一回家,前后跟著我,他媽再也叫不過去。”
其實,最困難的時候,也就是老二出生的時候,當時在電話里聽到老婆無助的哭泣,王建很困惑:我到西藏來干什么?我為什么要從事這樣一份工作?我這樣做有什么意義?
當然現(xiàn)在,都過去了。王建告訴我:當然有意義了。西藏是我的家鄉(xiāng),建設好藏中聯(lián)網(wǎng)工程,就是建設好我的家鄉(xiāng)。
“走進西藏,譜寫時代奮進征程” 征文范文3:
和王建一樣,把西藏認作家鄉(xiāng)的異鄉(xiāng)人,還有李凱,安徽送變電工程公司青年管理干部,對口交流掛職幫扶西藏電建公司的援藏人員,現(xiàn)任21標段項目副經(jīng)理兼總工。
李凱是一個精干的小伙子,言談流利,反應敏捷。他認為2018年是他人生中一個重要的時間節(jié)點。4月30日,女兒呱呱墜地,給組建四年的小家庭帶來了無盡的歡樂。7月中旬,被提拔為送電分公司技術科的副科長。九月中旬,一天忽然被領導叫去,通知到西藏開展幫扶工作。對這項任務,李凱第一時間內心是排斥的,畢竟孩子還不到半歲,再加上手頭的工作剛剛鋪開。
但他還是選擇了服從命令,原因說來也簡單。之前單位確定赴藏的那位同志因為家里有事,實在走不開,領導無奈之下,想到了他。他不想讓領導繼續(xù)為難下去。得到消息的妻子先是愣了一會,低低問一句:不去不行嗎?
李凱沉默了半天。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。
抱著襁褓里的孩子,妻子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那天是9月20日,五天之后,李凱就飛往拉薩,很快就來到林芝工地,開始了他全新的工作歷程,也是全新的人生歷程。
不同于故鄉(xiāng)吉林德惠一望無垠的東北平原,也不同于工作地安徽合肥繁華擁擠的都市景象,一周的時間,李凱適應了高原的氣候,融入到新的工作環(huán)境中。項目部41名管理人員,絕大多數(shù)是年輕人,和李凱的年齡不相上下。李凱對這群新的同事贊不絕口:勤勞、樸實……
作為項目總工,除了協(xié)助王建負責項目的管理、安全、技術外,李凱的主要精力放在各項工作的標準化和精細化上,從責任分工,到資料歸檔;從技術培訓,到安規(guī)考試……每一個細節(jié),每一個關口,李凱不厭其煩,認真要求,精心提升,短短半年多時間,項目部的各項管理有了明顯的改進。王建就認為,我們連續(xù)兩個月獲得綜合考評第一名,這個榮譽可不簡單,說來只是朗縣分指揮部下屬六個標段的考評,但其他幾個標段都是內陸的建設單位,管理一向嚴格、規(guī)范,再加上,這個考評是由業(yè)主組織的,不打招呼,突擊檢查,可以說,檢查結果是相對公平和客觀的。我們西藏電建公司負責的這個標段,能夠拿到、并且保持這個榮譽,李凱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
李凱把成績歸結于兩點,一是管理團隊的精誠團結,從項目經(jīng)理王建,到黨支部書記次仁,大家一心撲在工作上。二是項目部的年輕人好學上進,樂于接受新觀點、新知識、新技術。李凱帶了五個大學生,不到一年的時間里,這幫年輕人的工作態(tài)度、工作能力、專業(yè)技術……都有了空前的轉變和提升。李凱認為,干好藏中聯(lián)網(wǎng)工程只是他幫扶工作的一個目的,還是一點,就是通過這個工程,為西藏電建公司培養(yǎng)出一批技術專家和管理人才,這是他最大的心愿。
年齡只有35歲的李凱,一路走來,精彩不斷。他是村里第一個考上大學的,“東北電力大學”的通知書在一雙雙粗糙的大手中來回傳遞,兩百多名鄉(xiāng)親熱鬧了三天,慶祝他“魚躍龍門”。大學期間,他牽頭組建了校電子技術協(xié)會,擔任第一任會長,兩年多的時間里,帶著一幫有相同愛好的同學們,做實驗,搞小發(fā)明,所以除了專業(yè)知識以外,也涉獵到了其他領域的知識。不想正是這一點愛好,對他以后的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上班十年多時間,榮獲國家實用新型專利10項,發(fā)明專利1項,單位成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創(chuàng)新工作室,管理創(chuàng)新成果獲得安徽省管理創(chuàng)新一等獎、國家管理創(chuàng)新二等獎,先后榮獲合肥市五一勞動獎章、安徽省電力公司勞動模范。
李凱最驕傲的是,他參加工作的第一站,就是我國第一條特高壓工程,晉東南-南陽-荊門1000千伏特高壓交流試驗示范工程,施工點在河南鞏義縣,工作內容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:黃河大跨越。時年24歲的李凱,隨師傅爬在黃河岸邊高高的鐵塔上,放眼四望,天高地遠,大河浩蕩,禁不住一腔的雄心壯志,自豪感油然而生。后來,他又陸續(xù)參加了四次長江大跨越、一次淮河大跨越。他總結:咱們國家境內最重要的三條河流,長江、黃河、淮河輸電線路大跨越,我都參與了。
我由衷地佩服:一個電建工作者,有這樣經(jīng)歷的不多,為你慶幸。
慶幸我有一個好單位吧!李凱告訴我,他非常高興的是,能夠工作在安徽送變電工程公司,能夠遇到一個關愛職工、以人為本的領導集體。2012年6月份,項目部在新疆施工,其時李凱剛當上項目總工,每天忙得腳不著地。相處一年多的對象焦傳霞在電話里問他:年底的婚禮準備得怎么樣?在哪兒拍婚紗照?宴席設在哪個酒店?
李凱吞吐了半天,說:咱們……推遲一年……行不行?
好在對象通情達理,沒有過多責怪。放下電話,李凱長出一口氣。不想這個電話,被項目部的負責人聽到了,給公司領導一匯報。公司領導一摸底了解,原來不止李凱一個,工地上還有兩個小伙子,也是一再推遲婚期。領導一拍板:來個集體婚禮,就放到工地上。
李凱給我看當天的照片:一基銀白的鐵塔上,大紅橫幅格外顯眼“緣定戈壁,情系電網(wǎng)——安徽電力職工新疆西北聯(lián)網(wǎng)工程現(xiàn)場集體婚禮”,三對新人正在放飛五彩的氣球,近景是幸福的新人、潔白的婚紗、大紅的地毯,遠景是黃色的戈壁灘,是蔚藍蔚藍的天空。
“走進西藏,譜寫時代奮進征程” 征文范文4:
華東送變電工程公司的22標段,和西藏電建公司的21標段,項目部都設在米林縣城。兩地相距不到兩公里,這兩公里之間,基本上也就是縣城的中心,兩三條街道,三五層高樓房,數(shù)百個行人,繁華程度不及內陸的一個鄉(xiāng)鎮(zhèn)。
采訪這兩個標段時,我住在縣城東北側的南迦巴瓦酒店,一路之隔,就是浩浩蕩蕩的雅魯藏布江。兩岸青山連綿,整天云山霧罩,正是藏中的雨季,一年八成多的雨水,集中在這幾個月下。我是八月初進的藏,呆了一周時間,每天都有雨,只在大小而已。
難怪看見陜西送變電工程公司的黃助威時,這個身高體壯的項目經(jīng)理眉頭緊鎖,看著天空發(fā)呆:這老天爺,能不能別下了……
陜西送變電公司承建23標段,項目部設在米林縣的一個小山村,甲格村。車子出了米林縣城,沿雅江逆流而上,大致方位西行,曲曲彎彎兩個多小時后,把我放到公路邊上的一排民房前。細雨連綿,我拎著行李看這房子,兩層,外觀陳舊,裝飾是繁復的藏族圖案,心里不由一喜:挺好呀,可以住住原生態(tài)的藏族民居了。
不想進到里面,和內陸的房屋沒有區(qū)別,大白粉把墻壁掛得粉白,桌椅儼然是熟悉的辦公桌椅。黃助威介紹,這兒原來是廢棄的村委會,他們用了極低廉的價格租過來,重新粉刷了一遍,再到縣城買些桌椅配進去,就是項目部了。和其他施工單位的項目部比起來,這兒條件不是一般的差。包括吃飯也是,我是上午十一點多到的,中午吃到了久違的陜西面食,也就一碗面而已,連個咸菜也沒有。工人們每人抱個碗,蹲在院子里“吸溜”。
這個時候,天已放晴,黃助威見縫插針,又到工地上去了。年輕的項目總工馬磊陪著我,不無歉意地笑:這個伙食……
我寬慰他:挺好的,我在西安,有時候也就一碗面。我是偶一為之,但你們就不行了,長期這樣,只怕營養(yǎng)不良吧。
馬磊苦笑:我們這個標段離城市遠,項目部設在村里,對工程建設是方便了,只是苦了大家伙,地方太偏,買菜不方便,只能這么湊合著。
我看該標段的工程資料,線路的長度,工程的難度,和前兩個標段沒有大的區(qū)別。只是多了一份比較詳細的地形地質分析:線路途經(jīng)地形,其中峻嶺5%、高山80%、山地15%;當?shù)氐刭|,普通土5%、松砂石35%、巖石60%,地質構造復雜,構造活動強烈,地震活動頻繁;沿線山高坡陡,不良地質作用發(fā)育,以崩塌、滑坡、泥石流、危巖危石和凍土為主,具有點多面廣、分布不均等特點。
馬磊給我解釋:這樣的地形地貌、地質條件,一言以蔽之,輸電線路工程建設所能遇到的、所能想到的困難,這個地方都有。所以我常常想,有了“這碗酒”墊底,以后什么樣的工程,什么樣的場合,我也不怕了。
他從電腦里找出照片給我看:懸崖峭壁上,巖石堅硬,草木青翠,褐色的工人撅著屁股,系著安全繩,小心翼翼地往上爬;山頂用塑料布搭起來的簡易帳篷邊上,工人們正在吃飯,粗糙的皮膚,破舊的工衣,滿面灰塵……背景是巍峨的喜馬拉雅山脈,是蜿蜒如玉帶一樣的雅江,是高遠遼闊的天空上白云朵朵,是一只雄鷹展開翅膀,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天空上翱翔。
28歲的馬磊,笑容總掛在嘴角,五年工齡,這是他參與的第三個工程,已經(jīng)當上了項目總工。他是我走過諸多電建工地見過的數(shù)十個電建工人中,心態(tài)最好的一個。比如大家都認為供電單位比電建單位好,馬磊不這樣以為。他給我舉例,他有幾個同學分到了供電單位,都在縣公司,工作十年八年,都不見得有他一年的經(jīng)歷復雜,不說電建工人走南闖北、四海為家的這份豪情和闖勁,就他每天接觸的這些人,有縣、鄉(xiāng)、鎮(zhèn)、村各級政府官員,有纏著鬧著想多要點賠償?shù)睦习傩?,有找不到工頭要不到工錢的勞務派遣工,有甲方、指揮部、設計單位、供貨方……有的時候,還能見到一般人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領導,你像……他板著指頭給我羅列。
馬磊和愛人是高中同學,雖然大學不是一個學校,好在都在西安,同學聚會的時候互生好感,大二的時候明確關系,畢業(yè)時候謀劃以后的生活,馬磊給愛人描述電建公司多么厲害,收入多么高、效益多么好……妻子學歷很高,是個學法律的研究生,不過隔行如隔山,完全聽信了馬磊的話,結婚以后,才明白電建公司是個什么樣的工作性質。兩人去年“五一”擺的酒席入的洞房,八天之后馬磊就到工地去了,6月12日回去參加安全培訓,妻子憋了一個多月的火氣終于得到發(fā)泄,狠狠把他教訓了一頓,具體細節(jié)“不宜描述”。離家那天早上,妻子給他冷笑:想得美,你走不了。馬磊不以為然,出門前一檢查,身份證不見了,給老婆又是示弱又是討好,好話說了一籮筐,才把身份證拿到手,匆匆就往機場趕,差點誤了飛機。
兩人每天都視頻,大約半個小時,多數(shù)時間里,都是老婆在那頭說,馬磊在這邊笑著點頭。他給我解釋:人家學法律的,咱吵不過呀。再說了,即便吵得過也不能吵。吵得贏吵不贏只是戰(zhàn)術問題,想不想吵卻是戰(zhàn)略問題。戰(zhàn)略對頭了,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。
我夸他:雖然你結婚只有一年,但悟性高、認識深、態(tài)度好,家庭生活一定幸福。
到了中午,米林縣發(fā)改委副主任拉巴次仁來到項目部檢查工作,老遠見到馬磊,很熱情地打招呼,還給他遞煙。馬磊給我現(xiàn)場比較:咱們內陸的縣級干部,牛逼哄哄;人家藏族人就不是這一套,看人不重身份和地位,重交情和人品。
拉巴好像是第一次來,把項目部的幾個文件夾翻了個遍,給我翹大拇指:你們國家電網(wǎng)這個公司厲害,在我們所檢查的企業(yè)里,你們是管理最嚴格、最規(guī)范的一個。拉巴又坐定了,給項目部傳達三個意思:第一,這次檢查是雨季安全普查,前兩天某地塌方,傷了幾個人;第二,縣里要求,山上不能住人;第三,縣里要求,雨天不能施工。
黃助威一個勁點頭:放心吧您吶,我們和您一樣小心。
快到中午的時候,拉巴交代完了,拍拍屁股就走,老黃和小馬攔不住。我看著遠去的車輛,禁不住感慨:沒想到藏族的政府干部,也這么敬業(yè)、負責。
馬磊點頭:其實我發(fā)現(xiàn),藏族的老百姓,身上有好多優(yōu)秀的品質,純潔善良,知足常樂,與人為善。就說我們項目部吧,晚上睡覺,辦公室也就是一把小鎖,發(fā)電機和洗衣機就擱在院里,院子幾乎是敞開的,在這個地方一年多了,沒丟過任何東西,可謂是夜不閉戶、路不拾遺。
我問:當?shù)夭刈謇习傩諏δ銈兙筒缓闷鎲?
馬磊說:他們更關注自己的生活。一般來的多是小孩子,五歲半的其米央珍,就住在隔壁,暑假的時候,幾乎每天都來,這兒轉轉,那兒轉轉,我們把電腦打開,給她看動畫片、玩游戲。還有的老鄉(xiāng),過來復印個照片、證件什么的。其他時間,他們就忙著喝酒、唱歌。
不干活嗎?
干呀,一年也就忙四個月,五六月份挖蟲草,七八月份采松茸。剩下的時間里,他們就是玩,自給自足,自娛自樂。
我是8月10日中午到的甲格村,12日上午離開,不到兩天時間里,避居大山深處的這個小山村,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感覺此地的藏民,就像神仙一樣過日子,只有四五十戶200多人口的一個村莊,竟然還有酒吧。夜里十二點,我完成手頭的稿子,還聽見他們在唱,男男女女,煞是熱鬧。雖然聽不懂藏語,但那歌聲中的安詳、幸福、快樂,卻可以實實在在地感受到。
這里的時差與內陸相比,約一個小時,早上天亮得遲,晚上天黑得慢。第二天吃過晚飯,好不容易等到雨過天晴,我想出去走一走。馬磊攔我:都八點了,天快黑了……
我謝絕了他的好意,一個人沿著公路走。
放眼四望,是高大巍峨、層層疊疊的群山,山的上半部分都被白云籠罩著。感覺那云就是從山里生長出來的,絲絲縷縷,連綿不絕,在天空匯聚起來,不斷地加重、加厚,只有左后側的云層后面,隱隱透出金黃的亮色,提醒我:那是落日,那是西方。
沿著雅魯藏布江,我就這么一直走,拐過一道彎,又是一道彎,忽然——
耳畔聽到人語聲,是一聲簡短的、隱約的、快捷的、命令式的口氣。我猛然間驚醒過來,左右看看,四周絕無行人,群山靜默無語,雅江濤濤奔流,公路上一輛車也沒有,鳥想必也休息了,天地間靜得可怕,暮色以可以感覺到的速度和力量,一點一點壓下來。雞皮疙瘩瞬間布滿全身,我心底生出深深的恐懼,我是在西藏的高山大河之間呀……
扭頭一路狂奔,直到轉過一個山腳,甲格村的燈光出現(xiàn)在眼前,我才長出一口氣,調整心情,放慢腳步。村口的矮墻上,兩個小女孩舍不得回家,還在玩。
簡短的交流后,我知道,她倆分別是三年級的卓瑪,和二年級的央珍。她們用流利的漢語問我:你是到這來旅游的嗎?
我指指遠處山上的鐵塔,暮色中只能看出個大概的影子,說:我是來這里架鐵塔拉電線的,這條線路修通以后,你們村里以后再不會停電了,冬天也再不會冷了。
兩個小姑娘就把右手高高舉起,對我行了一個少先隊隊禮:哦,你就是送來光明和溫暖的電力叔叔呀。老師對我們說了,要感謝你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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